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

名字叫莎莎雅琪的原住民女人


甚麼?跟一個比他兒子年齡只大一歲的男人同居,還生了一個小孩!

其實在16歲時,她就已嫁給外省籍的第一任丈夫,在農場分配的土地上辛苦的耕種過。
年輕時的她,還不懂世事,就被父母以一萬元的聘金,許配給退伍的老兵,還幫他生過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。
在25歲那年丈夫死了,她選擇離開那原本就不想獃一輩子的地方。
但要去那?拖著孩子很累贅呢!就拿出亡夫的一部分撫卹金,託付媽媽照顧兒女,自己出去賺錢吧!
一個小學都沒讀完的原住民女子,心裡只想著,絕不能像以前那樣辛苦的工作。但是,在鄉下那有這種可能,或許到大都市的台北,那燈紅酒綠、紙醉金迷多的地方。
連絡一下,村子裡那幾個早就去都市的姊妹們,好像都過的不錯,家裡還蓋了鋼筋水泥樓房。找到電話聊了半天,答案是:快來吧!工作多的是,吃住也都沒問題啦!
就這樣,在那北迴鐵路還沒開通的時代,一個女人開始了她新的人生。會說日語的她,還帶有幾分荷蘭血統,稍微妝扮就有了迷人的姿色,經過朋友短期的訓練和肌膚保養,已經很有自信的走向了酒店。
那個年代日本客人多,有觀光的、有做生意的、還有慕名來找花姑娘的,酒店的客人從沒間斷過,憑藉她那侍候老公多年經驗,加上懂得日本男人的心理,天生的好歌喉、好酒量,不管熟客、回客都指名找她,真的應接不暇。
那年有一個生意做的不錯的日本人--上田先生要包養她,她答應了。所謂包養嘛!只有在上田先生來台灣時才要陪著,其他時間還不是跟往常一樣。無所謂好不好,反倒是多了一份收入的來源,很多上班的女郎都有過被包養的經驗。
那段時間也確實嘗到了,從來沒有的快樂,原來還有一個適合自己的空間,有錢又不用出勞力;偶而有客人喜歡性虐待,但都還在容忍範圍,想一想就算是為了兒女犧牲一點也值得,並且也是給自己想留在聲色場所的一個藉口。
隨著同行姊妹的共視,在台灣賺不如到日本去賺,因為情色這行永遠離不開黑道的把持,美其名經紀人公司,還不都是掛羊頭賣狗肉,與酒店講好條件用抽成的方式獲取利益,小姐們真正能拿到的,還是要各憑本事的從客人身上去挖。
如果到日本就又不一樣了,幾個在日本的姐妹們,已經擁有自己的小酒吧,只要想辦法弄到身份留在日本,先在朋友的店裡工作,或投資合夥,那賺錢可是容易的多了。
於是開始了日本之行,那時要取得日本公民身份,都是以假結婚的方式,仲介找了些日本低下階層的人,談好條件辦理結婚,就像現在台灣有些外籍新娘一樣,假結婚真賣淫。
而她的運氣真好,就才到日本的那年,前面包養過她的日本人--上田先生,他的老婆死了。而上田對她又有感情,所以就把名份給了她。
這下子,真正成了日本良家婦女了,可以過著正常的家庭生活,比起跟著前任丈夫吃苦的日子,有現在的光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幸福。
儘管上田還是跟以前一樣,做生意常跑國外,時而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,但也著實過了幾年好日子,並且跟上田也生了一個女兒---亞子。
好日子後面會是甚麼呢?對啦!好花不常開,好景不常在,上田到大陸做生意看上了大陸妹,壞的是還玩真的,發生了感情。也難怪,誰叫妳會人老珠黃,當了日本婦女後卻忘了大和民族男人的天性。那,只要有名份還怕甚麼?可是嘛!就怕是沒有了耐性。老公掌管著經濟大權,而且十年八年不又會死,守活寡要到那一天?對於「即時行樂」有絕對認知的原住民,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冷落與等待。
沒有了愛的關懷,日子可真不是普通的不好過。這些年為了養兒女、還有孝敬媽媽,加上花錢花的很順手,身邊真的還沒能存多少錢,回想起來總有一場空的感覺。
決定帶著亞子回台灣,有女兒在按月總該會有生活費寄來,想到這點,上田對女兒倒是蠻喜愛的。
跟前夫生的兒女都長大成人,可惜的是,甚麼沒遺傳到,就都遺傳到苦命。三個女兒都是遇人不淑,離婚、同居、男人是換來換去,兒子也好不到那去,打架還傷了人判刑作牢,老婆也跑了這時還在假釋中。
未來該怎麼辦?想來想去,或許只能指望這日本籍的女兒了。她會讀書,又有個有錢的爸爸,不如先做個小生意,等將來........
那前任丈夫的土地一直留著,雖不值錢可也沒讓它荒廢,一直用日本丈夫的錢,請長工照顧著,雖說種水果沒多少利潤,但是最近幾年水蜜桃行情看漲,兒女的生活費、學費也都是靠它幫忙不少。而且聽說將來土地徵收,還會有一筆可觀的補償金。
人就是要往好處去想,沒讀過甚麼書又怎樣,賺錢又不是沒賺過,回到現實總該為退路打算,既然人老了回不去幹老本行,那就做做自己有興趣的。
先跟朋友合夥開服裝店吧!自己會打扮又在日本多年,看多了流行,不會的也看會了!開服裝店應該蠻合適的。
正好是台灣各大建設的最後那幾年,社會經濟還平穩的時候,投資一對本省籍夫婦開的服飾店,賣的是當時流行的復古式服飾,生意也還不錯,人家是夫妻兩人在看店,自己也不方便夾在中間,就放心的交給他們去經營,一個月去對一下帳。
自己就在鄉下當個熟女,像大多數的原住民一樣,有樂就樂、有玩就玩吧!還沒賺到甚麼錢,前夫的兒女就都來了,反正秉持著原住民的血統天性,有吃就大家吃、有喝就大家喝,何況是自己的兒女。「呦!自己就快當阿媽了呢!三女兒的個性跟自己最像了,但跟另外兩個姐姐長的卻不像,莫非早年背著她爸爸,跟同村那個人親熱,被下了種?」「嗯!還長的跟他有點像呢!」「現在她的女兒都快結婚了,該不是奉子成婚吧!那我不是就要當阿媽了嗎!」心裡這麼想著,卻一點也沒高興的感覺,不知不覺中人就到了老年,「唉!」
日本父親的女兒亞子現在讀大學,會讀書這方面,確實就跟其他同母異父的姐姐們不一樣。放假時也會回來相聚。難為她,在日本生活多年,現在卻也要嘗試到原住民的生活方式。不過節姐妹們之間也沒隔閡、磨擦,難道是這個做媽媽的,真有一套教育兒女的方式?
看似生活安定的背後,不好的事情卻像是被詛咒一樣,一件又一件的發生。她居然跟一個,只比她兒子大一歲的男人發生關係還懷孕。早該是更年期停經的婦人,卻有著天賦異稟的身體機能,除了身分證上的年齡記載,表面上看起來皮膚光澤、彈性,真的不輸給四十歲左右的女人。
是太久沒享受愛的滋潤,還是要報復老公的喜新厭舊?她居然把孩子生了下來,還跟那個可以當兒子的男人同居。
雖說這年頭發生的怪事太多,大家也都見怪不怪,但色字頭上那把刀,可是不分男或女,惹上了難免衰運找上門。
首先是投資的服飾生意開始不好,合夥人的先生又突然死亡,對方無意再經營下去,店關了只能拿回一堆貨。
接著是前夫的兒女欠了一堆債,債主找上了門。繼之而來是,日本丈夫生重病,已先將財產過戶到前妻所生的兒女,亞子所能分到的也很有限,而現在配偶的她,所能得到的,大概只有等到丈夫死後,可以分配到的一些現金吧!
還有,也是最不能接受的事,那所謂天賦異稟的身體,其實是癌症的原因所造成的。
如此晴天霹靂,對一個老女人來說似乎太殘忍了。但是她一點都沒被擊倒,反而將這些打擊當成補藥一樣吃下肚,心裡卻盤算著另一個主意。
她有計畫的隱藏一些事情真相,對外完全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。事實上,很多家務事只要你自己不說,外人那會知道?
她想著,現在公家正在辦理土地徵收,就利用土地和農作物補償的時機,對外宣稱可領到七千多萬元的補償費。
天呀!這麼龐大的一筆金錢,誰會相信?嘿!嘿!嘿!她就是有辦法讓人相信。
首先他找了也是原住民的代書---博芽,告訴他,自己開店需要錢周轉,現在借一萬將來補償費下來就還兩萬。
當然嘛!就算是天真的原住民,也不會真的相信。不過!玄的是,那位代書---博芽的親戚在農會信用部上班,他的先生正好是地方公務機關的主管。太太不經意之間向先生提起這件事,先生想了一想回答說,真有那麼回事,也看到相關機關轉來的公文。
因此,事情就傳開了,博芽先是被她灌足了迷湯,開始了借錢作業,當然她開給博芽的好處也不在話下,準備給他換一部高級進口車、還有房屋重新改建等等.......
博芽借到的錢,有一部分是拿來交際用的,例如所認識的親朋好友,或是知道那些是有點積蓄的婆婆媽媽們,就請他們吃吃喝喝,作人情也是好開口嘛!
之前合夥生意收掉後,分到的服飾存貨,沒賣掉的也當人情在送。果園裡的水果,收成時成箱的送人,意思是,就要有大錢進來了,不在乎這些小錢。
代書博芽看有利可圖,並且也從心底相信了財神爺到了,因此,有些是以代書私下名義跟人簽的借據,準備到時能拿到差額,多賺一點。而一些人有了代書的借據,就更放心了,不要說是百分之二百的誘人報酬率,只要能有個三分甚至五分的高利就已經不是小數目。因此很快的,一借就借了五百多萬。
由於事情包裝的完美,雖然隨著補償費發放的日子漸近,還一點都看不出有甚麼異狀。直到發放的前一個星期,她騎機車出門,把腳給摔斷了,債務人還有朋友們,不疑有它還滿是關心的到醫院去慰問,確實是腳斷了,還裹著石膏呢!
之後她們全家就此失蹤了。大家急著去查去找,人是沒找到,查倒是查出些眉目。原來,她可以領到的補償金只有七百萬元,而且也已經補償當天就被領走了。而她所謂的七千萬,因為是她承租農場的土地,土地補償有六千多萬歸農場,她只能領地上物補償。
太離譜了,這樣也能騙,天真的原住民是不是只會防著平地人,而忽略了身旁的危機意識。真的很不甘心,她既然可領七百多萬,為甚麼還要騙走別人的五百多萬?這麼大家無法理解的,現在只能找代書算帳了!
被啤酒和迷湯沖昏了頭的代書博芽,在發補償費之前,其實應該已經知道是場騙局。但是懦弱的他卻不知所措,連阻止債主逃跑這件事都不敢做。轎車洋房沒了事小,吃吃喝喝幫忙花掉的一筆爛帳,還有眼前開出的借據,就讓他嚇的要命。
要告!該告誰呢?正因為不合理的債務條件,原本就不能攤在陽光下,因此也告不成。只是,債務人不是親戚就是朋友,總要有個交代吧!
真是衰星撞了地球,沒有交代啦!我就直接告訴你們一些後續發生的事:
莎莎雅琪那個騙人的原住民婦人,一直躲著不敢見人,沒多久就因癌症惡化死了。
其實她早已經知道自己是癌症末期,將不久人世,為了彌補對兒女的虧欠,如果光憑補償費七百多萬,拿來支付債務就所剩無幾,於是乎想出詐騙這一招,既躲債又多了現金,兒女分一分將來好過日子,完全沒顧慮到被騙的家庭以後怎麼過日子。
他留給同居人的是,前夫另一筆未徵收的土地。他們所生的小孩,有取得到日本國籍,日本丈夫戴了綠帽,病中迷迷糊糊就認了一個兒子,還是東窗事發之前,那個代書幫他辦的,也算是對上田喜新厭舊的一種報復。
亞子行蹤不明,沒有了媽媽,很快就會沒有爸爸。其實這樣子的父母親,還不如不要。
債主們可憐!辛苦多年的一點積蓄,說沒有就沒有了!
那位在公務機關的主管,只是說知道有補償公文那回事,卻不知,老婆真借給別人那麼多錢,還另外又跟親戚借了一些錢,想海撈一筆,到底賠了多少?就是不肯說,結果被老公揍一頓。兒子為了護著母親,給父親來一個過肩摔,一家人就此產生了嫌隙。
還有一家也是代書的親戚,手上雖然有代書的借據,但就是拿不回錢,鬱悶啊!事後第一個春節假期,還沒過完先生就死了!代書博芽本來不敢去他家,因為比較兇的先生死了,反而壓力突然少了許多。
第二年代書博芽就因舌癌動手術,還在化療階段就死了。
代書死後,所有的債主都傻眼,根本就是絕望嘛!這下子就算是有借據也拿不回錢了。
那,是不是能從他的喪葬結餘,拿回一點?有人還存著最後一點夢想。
別想了!他的家人要用那筆錢修房子,還要....... 結束